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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老闆，工讀生道別後，走進了中山捷運站。

　　

依照往常的習慣，不打算只搭一站的距離，而選擇了散步到台北車站後搭乘公車。

　　

只是，很久不曾一個人走過近午夜的中山地下街。過去的模糊印象裡，似乎曾在類似的時間點獨自走在這裡。印象裡，也是蓄著短髮。



此時的地下街很安靜。

　　

我穿過了小小的展覽場，進入了原本該是熱鬧的地下商店街。全部都已經關閉了。只剩下，無家可歸的人遊民，坐在地下街裡。左側是個衣服有些破了的老人家，似乎也很多天沒有洗澡了，睜大眼睛望著我的經過。幾步後，是個上了年紀的婆婆，衣著還算整齊乾淨，但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。我好奇，她是不是曾注意人聲及步履。也好奇，她與對面的爺爺相距不遠，等不再有人經過，他們是否會開始互相交談？

　

快到了鐘口，原本擺放許多特價的太陽眼鏡的攤販也早已經收攤了。有個看不出年紀的男子從我旁邊快速經過，沒有帶著耳機或是其他聯繫工具卻不時仰頭大笑，並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。我突然精神緊蹦了起來，加快速度向捷運台北車站邁進。

　　

到了某個年紀，大膽就收斂了些了。以前好像就算凌晨走在街上也不為所動，不覺得會遇上什麼壞人歹事，現在卻為一點小小的風吹草動就膽戰心驚。時間，不知不覺又奪走了我所剩無幾的勇氣。

午夜前的地下街也有種如同非主流電影般的情節場景。

　

而我只能以表面的靜默作為回應。